2022-2-22 22:47
虽说是周末,陈漾也没有打算再多逗留的意思。
两个人吃完了午饭,简单收拾了一下,他便过来,给了梁韵一个礼仪性的拥抱,“我走了,下次给你打电话。”
梁韵心里突然空了一下,但还是习惯性地迅速伪装好自己,表现出约炮玩伴应有的素质,“好啊,要是我不回复的话,也许是在忙。”
她的自尊让她不可能在陈漾面前表现出待价而沽的样子,这场游戏从一开始就注定,谁先表现出动心,谁才是真正的奴。
陈漾离开的时候,轻轻地带上了门。
门锁上的那一瞬间,梁韵的心房似乎也被重重地关上。
她漫无目的地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好半天,看见沙发的靠垫已经被换了下去,昨晚被她弄湿得不成样子的那个,一定被陈漾放进了洗衣机。
她又起身,来到厨房,打开洗碗机,看见那柄不锈钢的锅铲正静静地躺在里面。
梁韵忽然觉得必须要找点什么事情填满脑子,于是打开放厨具的柜子和抽屉,把里面的锅碗瓢盆,一股脑的往洗碗机里放,最后扔进去的是那两把木质和尼龙的锅铲。
洗干净为了下次做准备吗?
什么时候才会是下次呢?
梁韵感到一丝失望:陈漾在身边的时候,总是像一个燃烧的火团,把她的周身烤得炙热,连呼吸都会停滞;可当他抽身而去,又总是那么冰冷疏离,连未来的希望都不轻易给你。
上一次的调教距离这一次,是以年为单位计算的,那么下一次呢?
想想都遥遥无期。
接下来的许多天里,这件事渐渐幻化成不甚真实的梦境一样。
梁韵盯着自己毫无动静的手机,也赌气似的不去主动联系陈漾。
虽然他说,她有了需求,可以随时找他,但梁韵还是觉得主动张口的话,自己在气势上就低了他一等。
我也很忙的,还没工夫理你呢!
西普妙她已经完全停掉,失眠倒是没有了,不过夜间的梦境却是持续的很。
梦里的他会在惩罚她的间隙落下一个湿热温柔的吻,会在如狂风暴雨一样索要她之后,紧紧地拥她入怀,看她的身体由里向外燃烧成一堆温炭。
梁韵在接到公司派她去N市出差的消息那天,还是忍不住给陈漾发了一条短信。
“这次要走一个星期。”
陈漾几乎是秒回,“一路顺风,到了告诉我。”
梁韵本来在心里存留的一点小希冀也破灭了:原本希望他能说在她走之前,见上一面的。
她把手机扔进了正在收拾的行李里,赌气没有再去看。
这次去接洽的项目,是当地一所985的高校。他们新成立了出国人员培训部,希望在为期1到3个月的速成教育方面和梁韵他们有所合作。
梁韵有些不解,以985的师资力量,为什么一定要千里迢迢的空运他们过去谈合作,难道自己的人员不够用,还是当地找不出别的培训机构?
直到在飞机上,同行的公司高层提到了“陈总”的名字,她才恍然大悟。
陈斌是那所高校毕业的,现在在那里的几个实验室还有一些投资。
梁韵他们公司在做客户回访调查的时候,就发现了陈斌对梁韵的评价极高,对比前期计划的时候,他朝三暮四地提意见的态度,简直是变了一个人。
他们不知道梁韵到底是有多大的人格魅力,把陈斌这个大客户哄得心花怒放,但是作为要盈利的企业,管理层自然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好机会。
上面马上出面联系了陈斌,希望借他这次高管班的机会,向其他有合作意向的有关部门抛橄榄枝,建立起一个客户关系网络。
陈斌二话不说,立刻把这个高校合作的机会介绍给了他们,还特意提出要让梁韵负责。
一般来说,这种效益好的项目,有几个集中出现在一个人的名字下,那么这个人就离晋升不远了。
陈斌的小算盘打得好:他手下的资源,给谁不是给,让梁韵知道是他把她一步步捧到公司最高层的,到时候再来谈谈别的,看她还好意思天天摆着个晚娘脸?
第二十三章 喝酒了?
有关合作细节的会议整整开了好几天,高校方面希望梁韵这一方不但提供速成培训的整体打包服务,还要有出国之后的地接和短期陪游,这又给他们的工作性质加了一些难度。
梁韵不但要制定出一个精准高效的教学培训计划,还要变身旅行社导游,负责他们外派人员即将面临的吃喝拉撒。
最后一天的工作日程终于完成,学校方面的有关领导做局要请他们项目组一起吃饭。
梁韵一席经典小黑裙礼服,化了精致的糖果妆,是席间为数不多的女性之一。
加上另外两个校方的女书记、主任,都是岁数差不多能当她妈妈的阿姨阶层,这便显得梁大美女更加吸睛耀眼。
一场彼此拍来拍去、漫天彩虹屁的商业互吹饭局,吃得不免有些乏味。
特别是大家似乎都明了,梁韵是陈总特意关照过的贵人,各个更是想多献点儿殷勤。
梁韵对此很是不爽。
她犯得着要借别人的光吗?那个陈斌不免弄巧成拙。
自己的公司也好,这个985的知名学府也好,全都是拿她当个筹码,分别想通过她分得一杯羹。
啤的,白的,红的,轮番被人拿过来敬她。VP替她挡了几回,反而被梁韵拒绝了。
其实也有几个人看出来了,梁韵的心情不怎么地,被人敬了酒,也不顾去听那些漂亮话的恭维奉承,“嗯”一声表示自己没聋,就闷头喝酒。
杯杯见底,还是神情冷淡。
以至于后来大家有点儿被震慑住,不知道她老人家的底线在哪儿,也不知道明明被人捧成香饽饽的这位女王大人到底在耍什么小祖宗脾气。
几个领导脸上尤其有些难堪。
虽说梁韵表面看起来脸不红心不跳,其实胃里已经开始有点儿翻江倒海。
她告歉去了洗手间,拿冷水拍了两把脸,稍稍清醒了一点儿,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包里手机一直在嗡嗡响。
她拿出来一看,是陈漾。
“喂,找谁?”梁韵的话口不善,嗓音发粘,带着酒精的怂恿。
陈漾那一端是短暂的沉默,接着问她,“喝酒了?”
梁韵吸了吸鼻子,“你管我!”
陈漾顿了顿,“我也在N市,你住哪儿?”
梁韵突然有点儿想哭,是因为听到陈漾说他也在这里吗?是因为他问她的地址要来找她吗?
她带着面具装得太久,好累,终于可以露出真实的自己,再放纵一回。
就像团起身的刺猬,忽然不用再紧张,便要敞开最无防御性的肚皮,因为身边只剩下了信任。
信任?
梁韵觉得神智恍惚了一下。
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信任起陈漾的?
她把自己酒店的地址告诉了陈漾,走回去包厢表示歉意,说自己有点儿不舒服,要早点回去。
公司的同事都知道她的性子,客气地问了一下,要不要送她,被婉拒之后,便不再坚持。
梁韵打车回了酒店,刚一进大堂,便看见了那个不断侵入自己梦境的身影,懒散地靠坐在沙发上,手里晃动着一杯半满的琥珀色酒液。
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梁韵踏进酒店大门的那一刻,陈漾便抬头向这边看来。
勾着唇,微眯着眼睛,眉宇间却是外人看不出来的冷意。
梁韵脚下微微一软,硬撑着自己抬头挺胸。
陈漾冲她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过去。
梁韵清了清嗓子,一步一挪地往他身边走,头皮却开始一阵一阵发麻。
走到陈漾身边的时候,他伸手往她腰上一揽,让她在自己旁边坐下。
梁韵双腿并拢,两手放在膝盖上,上身挺得笔直,像是等着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她的礼服是紧身的,闪着哑光的黑色绸缎,腰间一朵手工小花,胸口缀了一圈闪亮的水钻。
紧裹下身的布料把玲珑翘挺的臀部修饰得惹人馋涎。
陈漾把手里的东西递到梁韵的鼻子下面。
八角水晶杯里装的是烈性酒,浓烈的酒精味道惹得她皱起了眉。
“不是喜欢喝酒吗?喝了!”陈漾凑到梁韵耳边,姿势暧昧。
可那带着压迫感的声音,刚一钻进耳孔,梁韵的酒意就已经被吓醒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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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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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韵对着陈漾甩脸子。】
陈漾:欠揍?!过来过来,给你上一课!
【梁韵对着别人甩脸子。】
陈漾:怼得好!谁惹咱不高兴往死里怼他!
作者菌:陈爸爸好双标......
第二十四章 趴下!
梁韵有点儿后悔刚才在电话里怼他:这个人很记仇的。
她怯生生地扭脸看他,声音又低又酥,“我错了~”
陈漾却不依不饶,把酒杯又往她脸上蹭了蹭,“喝了!听不懂?”
梁韵苦着脸,只好接过来,抿了一口,含在嘴里,看陈漾无动于衷,硬着头皮咽下。
心不在焉,一下子呛到,咳嗽起来。
陈漾从她手里把杯子接过来,故意对着她在杯缘上留下来的唇膏印迹,抿上,一口气干了那火辣的酒液。
“就这点儿出息?!”
他起身,把手臂弯成一个绅士的弧度,等着梁韵自己挽上。
梁韵和陈漾并排走向电梯,亲昵地挽着手臂,外表上完美的绅士淑女。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梁韵只觉得脑后发凉,一回头便看见陈漾微微笑着,盯着她的眼睛,却不说话。
“我……的房间……在七层。”梁韵被他盯得发毛,低着头看自己的脚尖,不停的在电梯里光滑发亮的地板上蹭来蹭去。
陈漾忽然抬手,松了松领带,一只手臂越过梁韵的身前,按下了十二层顶楼的按钮。
梁韵暗中抖了一下,咬了咬内腮,只好默不作声地盯着电梯门上的数字灯一个一个亮起。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陈漾牵起了梁韵的手,很轻柔很温和的样子,领着她向一个房间走去。
梁韵心里有一个小人疾呼起来,“温柔陷阱!前方高危!”可是另一个小人却不断地重复,“跟他走!跟他去!”
直到房门在身后“砰”一声关上。
客厅的灯光被陈漾调到中度较暗,吧台上还放着两个高脚波尔多杯,旁边是一瓶斜插在冰桶里的红酒。
“过来之前,特意叫酒庄的老板挑了一瓶口味比较甜的,要尝尝吗?”
梁韵垂着眼睛摇摇头,“不要了,刚刚喝得有点多,不太舒服。”
她想绕过陈漾去冰箱里拿水喝,却被他一把推到墙上,整个人的阴影带着重量罩了下来。
“不过看来我误会你的口味了。你,还是喜欢味道烈一点儿的,不是么?”
陈漾刚才在电梯里已经把颈上的领带松开,现在单手一拽,便扯了下来,另一只手按着梁韵的肩膀把她翻了个个儿。
礼服裙的拉链“嗤啦”一声被一拉到底,化身一小堆布料迅速落在梁韵脚边。
梁韵两只手眨眼之间就被领带捆了个结结实实,背在身后,面对墙壁被陈漾制住。
她里面没有穿胸罩,乳头上的乳贴被陈漾轻松撕掉。
内裤也是被他蛮力撕开的,蕾丝破裂的声音残忍又哀怨。
浑身瞬间光溜溜的梁韵明显的打了一个冷颤。
屋内的中央空调明明把室温维持得温暖舒适,她却感觉到自己背上的毛孔一粒一粒紧缩突起,心脏也突突突地狂跳起来。
“Elaine——”陈漾的语气平静却冷淡。
“主人....”梁韵低着头,后脊寒意阵阵,脸上却像火烧一样滚烫。
“到了这里为什么不告诉我?今天我不来,是不是你永远不跟我联系?”
梁韵不敢说:自己在跟他赌气,因为临走那天陈漾无所谓的态度,因为他没有来给她“送行”。
几秒钟过去,没有任何回答,没有任何声音。
梁韵感觉自己的身体紧张得僵硬,每一根神经都在簌簌发抖,可小腹深处的某一些肌肉却在不断地收缩,将熟悉的电流传到她的四肢。
她也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恐惧还是期待。
一只手摸到她的头,她几乎吓得一跳。
陈漾的手指慢慢抓住她的头发拉起来,逼迫她扭过头来直视着他。
他并没有发怒,眼神里只是带着一丝探寻。
“为什么?”
“主人...我错了...”“我问你,为什么?回答我的问题。”他的注视像炙热的阳光,烤得梁韵无处可逃。
为什么?为什么你不知道吗?
梁韵个性里倔强自尊的那一面忽然渐渐占了上风,她移开眼睛,不看他,牙齿轻轻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不打算回答我?”陈漾的声音里依旧听不出任何情绪,稍稍松开了抓住她头发的手。
梁韵一声不吭地将头转向一边。
“很、好。”陈漾单音节地吐出这两个字,低低地冷笑了一声,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就往里间的大床拖过去。
梁韵被扔进了床里。
床单是深色的,和她白皙如玉雕的躯体形成了视觉上的强烈反差。
陈漾拍了拍床,“趴下!”
这两个字几乎是他从齿缝中挤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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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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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漾:亏我还费尽心思搞什么红酒浪漫惊喜!你这儿跟外人喝成醉猫了回来还跟我闹脾气?!今天不把你抽到叫着爸爸求饶,我“陈”字反过来写!
梁韵:人家为什么喝酒?心里不痛快么!人家为什么不痛快?想你了么!呜呜呜......
【头埋进陈漾胳膊底下,蹭啊蹭】
陈漾:......(伸手在梁韵背上拍着,拿过来一枝笔,写字)纸上:东阝